胡蝶的一句话让张石瞬间跌落谷底。
要知道，会议室里参与竞拍的人一多半都是他请来的托，剩下几人是来混热度，看热闹的，只有沈航和胡蝶才是这场拍卖会的主角。
新能源汽车市场这块蛋糕可不是谁都能吃的！
一向老谋深算的张石面对胡蝶的淡然，内心生出无力感。
计划要落空了吗？
“沈总，你也一直没有参与，难道54亿这个价格也高过你的预算了吗？”张石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沈航身上。
“胜达品牌50亿不算高...”
沈航的话刚出口，就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膝盖上，而后进行轻轻按揉。
正三圈，反三圈，极具挑逗。
他不露声色的瞟一眼对面的胡蝶，不知何时，胡蝶的一双杏眼眯成两道月牙，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，而且，当见到沈航看向她的时候，竟突兀的伸出舌尖在红唇上一闪划过。
沈航知道胡蝶在担心什么，干咳一声，话锋一转，继续道，“其实，我对胜奇品牌没有兴趣，胜奇这个名字的确人尽皆知，但弊端同样明显，就是因为太深入人心了，所以很难抹掉消费者对它的刻板偏见，比如廉价和低端，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张石邹眉，沈航的话让他很是费解。
是的，胜奇确实一直主打低端车型，可，这也是市场需求啊！
在华夏人心里一向都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，这个思想早已根深蒂固，如果国产品牌卖的太贵，非但占不到市场，甚至还会带来负面舆论。
他是不懂吗？
还是装作不懂？
“沈老弟此言差矣，低端市场才有国产汽车品牌生存的空间，难道你还要和特拉丝竞争不成？”一个胖子用开玩笑的语气奚落道。
沈航微微一笑，左手伸到桌下，突然紧紧握住胡蝶的玉足，朗声说道，“你说对了，我进军新能源领域，目的就是打破特拉丝的不败神话！”
此话一出，会场一片哗然。
胡蝶更是‘啊’的一声尖叫出来，但只是很短的一声，转瞬就双手捂嘴，克制住了。
可一双美眸却是死死的盯着沈航，这一刻，在她眼里，沈航就像朝阳一般夺目，如烈日那般耀眼，似晚霞一样绚丽...
看的入神，看的痴迷，竟然忘记了收脚，就那样乖乖的，一动不动的，让沈航抓在手里肆无忌惮的抚摸。
“什么？超越特拉丝？沈老弟对国内市场不了解吗？”
“还是年轻啊。”
“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，老哥欣赏你，但，口气有点过于大了。”
“那个镰刀手机的罗龙浩是不是跟他来的，你还别说，这两个人还真像，一个扬言已经超越水果手机，一个大言不惭的要吞掉特拉丝，哈哈，有点意思。”
“我还记得曾经有人送给罗龙浩一句话，怎么说来着，哦对，‘世界上最大的差距就是不知道差距’，我觉得这句话送给沈老弟同样合适。”
....
...
“爸，要不要休息一下。”张煜发现父亲脸色难看，关心的问道。
张石摆摆手，站起身问道，“不知道胜奇品牌在胡董的心里值多少钱？”
胡蝶微笑答道，“不如张叔叔送给我吧。”
一片寂静...
张石更是一脸茫然，彻底懵了。
这个妖女说什么？
送？
张石还算心思深沉，只大口大口的喘气，并没有发作出来，若换成一个冲动的人恐怕此时早已暴跳如雷了。
他咬牙道，“何出此言！”
胡蝶撇一眼沈航，暗自缩回玉足，踩着肉色的高跟鞋缓缓的走到幕布前，对张石的女秘书点了下头，“放吧。”
女秘书恭敬的回道，“是，小姐。”
小姐？
这个称呼让张氏父子的心顿时一凉。
小姐这个称呼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，要十分亲近的人才行。
难道...她是胡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？
女秘书答应一声，便在幕布上播放出一段视频。
画面还是这间会议室，但时间却是1天前的凌晨2点30分，也正是沈航从私人会所回到家的时间。
“辛苦了钱老板，这是500万支票，一点心意。”
“老钱给您做一辈子事，您每一次都不亏待我，但这次我就不要了，就算我给您做的最后一次吧。”
“好吧，人走茶凉，不难为你。”
影片结束，虽然没听到具体事情，但是沈航却立即猜到是南城私人会所钱老板给张石送消息的视频。
紧接着，第二段视频播放，日期是昨天上午，也就是沈航兑米店的那段时间。
这段视频里人比较多，有10几个，仔细一看，皆是今天到场的人。
对话很长，沈航越听越气，因为这些人商讨的内容竟是联合起来欺骗自己。
两段视频播放结束，张石的阴谋当场被揭穿，一张老脸臊的通红。
而那些配合张石演戏的老板们更是如坐针毡，纷纷起身告辞，不到2分钟，竟走个干净。
谁都不是傻子，都知道这个瓜不好吃！
妖女太狠，一点面子不留，再待下去没准就会引火烧身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！
待屋内只剩下张氏父子，胡蝶，沈航，女秘书五人后，张石冷声道，“商场如战场，耍点手段实属正常，正所谓兵不厌诈，我相信沈总是光明磊落的君子，一定会愿赌服输遵守规则的。”
“道德绑架...”胡蝶嗤笑一声。
“对，我们常说无奸不商，道理不错，但是，张叔叔有没有想过，如果让远在大洋彼岸的史密斯先生知道他的合作伙伴做过这种事情，不知道他会怎么想，我听说洋人寻找合伙人最看重品质。”
张石冷哼一声，“在国内你可以只手遮天，但是，你别忘了，那是海外！史密斯又怎么会相信你，即便看到视频又能怎样，还是那句话，兵不厌诈，我只是动用一点小手段罢了，无伤大雅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实话和你说吧，是我让史密斯主动寻求和你合作的，其实我很不愿意这么做，但奈何我父亲很看重你们之间的情份，一再叮嘱我，我不能违背，所以提前为你安排了一条后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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